她離婚了 大小S才有今天

今天文章開頭，插播一個新鮮話題——

今天父親節，我們在她刊微博直播間準備了一場應景的「父親節特輯」直播。

是的，我們的首檔直播欄目《野蠻生長的我們》第三期來了！

24小時前，我們發佈了一個小小的預告。

這次的直播形式有些刺激——

我們邀請了兩位重磅嘉賓，實時、線上，進行一場無保留的直播辯論！

而話題你可能也知道了——

直播辯論將圍繞一個多少有些爭議的標簽展開：全職爸爸。

更具體一點，是#成為全職爸爸是否應該被鼓勵#。

在當下的語境里，這個問題似乎沒有標準答案。

但我相信，探討永遠是尋求答案的第一步。

快長按下方海報掃描二維碼預約直播，來她刊微博直播間圍觀——

今天晚上（6月19日）20:30，我們不見不散。

我是今天的正文分割線

最近的娛樂圈現狀，可以用“死去活來”來形容。

最跌宕起伏的，當屬不定期更新的「S家長篇連續劇」。

就像蔡康永說的，大小S就像是臺灣的楚門。

自從少女時期，她們的喜怒哀樂就“大剌剌”地被攤開在公眾面前，毫無隱私可言。

20年過去了，這部近乎“直播”的楚門世界，儼然變成臺灣版卡戴珊家族之《與徐家同行》。

在這部持續更新的真人秀里，有人詫異，姐妹倆的性格為何如此迥異？

有人催更，姐妹倆抓馬十足的感情故事。

但，她姐覺得有一個人倒值得聊聊——

著名的S媽，黃春梅女士。

人稱小梅，英文名May。

當大小S被推進「臺灣的楚門」，S媽人生也從此坐上加速版過山車，隨着女兒們飛上直下。

不熟悉S媽的人可能覺得，這人太戲精了吧，哪哪都有她。

但如果一路追S家真人秀過來的會發現——

S媽才是真正的狠人。

而大小S姐妹，更像是S媽人格的A面和B面。

小S，就像S媽的A面。

看似精明潑辣，內心卻很“卒仔”（閩南語膽小鬼）。

S媽生活的那個年代，女性沒有「獨立」可言。

再加上她的家境並不是很好，從小便被教育，生來就是要嫁為人婦，依附男性生存。

早早輟學的S媽，一沒文化，二沒背景，只能去餐廳做服務員貼補家用。也是在這家餐廳，S媽認識了前夫徐堅。

彼時，徐堅家在臺北最旺的街區開了一家銀樓，家境不算富貴，也算得上殷實。

19歲那年，嫁給富家少爺的S媽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，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終身依靠。

但，她非但沒過上豪門闊太的生活，還成了傳宗接代的工具人兼免費女佣。

徐家重男輕女思想嚴重。作為徐家獨苗（上頭有7個姐姐），徐堅從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，靠父輩攢下的財富，就算躺平也能過得舒舒服服。

他只需到適婚年紀，找一個年輕漂亮又能幹的姑娘，娶回家為他傳宗接代。

嫁到這樣家庭的S媽，說是免費女佣一點也不誇張。

婚後，她不僅要伺候好公公婆婆和老公，還要照顧好老公的七個姐姐。

全家每天十幾人的飯菜要她燒，徐老爺子還要求她三餐菜式既要不一樣，還得好吃。

即便S媽已經做得足夠好了，但婆家人包括徐堅還是嫌棄她。

最大的理由，就是她沒有為徐家生下一個男孩。

這種近乎偏執的重男輕女思想猶如一塊大石頭，壓在S媽一人身上。

於是，為了實現所謂“家族傳宗接代”的夙願，S媽被迫走上“追生兒子”之路。

去年在播客《老娘的老娘》中，S媽承認早在生下大S後，她就不想再生了，之所以生小S，是因為公婆鼓勵說第三胎可能是兒子。

當小S被護士抱出來，S媽一看又是女兒，當場崩潰大哭：“我不要我不要。”

然而，她在生育權上的讓渡，換來的不是尊重，而是更肆無忌憚的羞辱。

婆婆和小姑子嘲諷她是一隻“不會下蛋的雞”。

公公給小S取名徐熙娣，寓意是希望再有一個弟弟。小名“婷婷”也別有深意，是想讓生女胎就此停下來。

就連娘家也會念叨：“你嫁到人家家裡，不給人家生個兒子說得過去嗎？”

氣得S媽大喊，你要是再說這種話，我們就斷絕母女關係。

生不出兒子，成了S媽心頭的隱痛。

每次出門，她都不敢把三個孩子一起帶出去，擔心被罵想兒子想瘋了。

多年後，S媽回想起那段婚姻，感嘆真是“糊裡糊塗”就栽進了婚姻。

之所以用“糊塗”來總結這段婚姻，是因為她結婚後才發現——

這段婚姻，於她而言，根本不是什麼救贖，而是一場無底線的傾軋。

曾嫁給豪門吃盡苦頭的S媽，早已看穿了嫁入重男輕女家庭的坑：

“結婚對象不需要大富大貴，但戀愛一定要快樂，結婚一定要快樂。”

彼時，剛邁入婚姻的小S還開玩笑地頂嘴：

“拜托，我的婚姻比你的幸福多啦。”

但可惜，如今再看小S，似乎也一度走上S媽的老路。

“像被馴服的象”，是小S對家庭中自己的評價。

為了追生兒子，她一連生下三個女孩。

雖然一向在外人面前嘴硬強撐，但在節目中自曝過因為生了三個女兒不得不看公婆的顏色，屋檐下夾着尾巴做人。

甚至到現在，對“追生兒子”這件事，小S似乎還沒有認命。

在去年的播客中，她把自己稱為“天生適合生孩子的生孩子機器”，表示要繼續生下去，懷孕實在太幸福了。 

類似的“幸福宣言”，在她的婚姻中，並不少見。

丈夫許雅鈞多次被曝出軌，小S非但沒有責怪，反而站出來為老公正言：“我相信我老公”。

丈夫家暴的新聞也多次被扒出，小S也矢口否認，並接着秀幸福為老公正名。

但轉過頭來又會常常深夜醉酒直播落淚。

這樣的戲碼三番五次上演，又屢屢讓人覺得小S糊塗。

當然，婚姻幸不幸福，如魚飲水，冷暖自知。

小S知，S媽當然也知。

只是小S，還需要時間去解決自己的人生課題。

大S，更像S媽的B面。

看似溫柔好說話，實際上一直很勇、很敢。

當年，S媽被排擠，丈夫徐堅非但不出面維護，還覺得自己沒必要介入“女人間的戰爭”，更別提參與育兒。

S媽無奈只能獨自承擔起這一切：

既當廚子做保姆，又生孩子帶孩子，還要對付家庭鬥爭。

保護孩子、教育孩子的擔子還得她扛，一人分飾慈母嚴父兩角。

不僅如此，經常在外酗酒賭博的徐堅，每次酒醉回家還會對S媽大打出手。

當初，姐妹倆問媽媽，你們的婚姻這樣子，你為什麼不離開？

S媽說，我沒有勇氣，害怕一個人養不活你們3個。

好在，S媽倒也不是無底線地“慫”，在關鍵時刻也很彪悍。

有次，徐爸喝得醉醺醺回家對S媽家暴，她直接抄起煙灰缸砸到他頭上。

那一刻，S媽終於想清楚了，提出離婚。

婆婆威脅S媽，你離婚可以，但三個孩子要自己養，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她知難而退，讓她清楚離婚是天方夜譚。

S媽硬着頭皮說，“我就是做酒家女，也會把3個孩子養大”（當然並沒有去做酒家女）。

徐堅更是咬死不簽字離婚，“我就是要拖，拖到你人老珠黃沒人要”。

可S媽的倔強勁頭，超出了婆婆和徐堅的想象，“太像一個被困住的野獸，他們越給我壓力我就越掙扎”。

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徐家。

離開徐家後，S媽腳踏實地從中介賣房子乾起，直到08年以替徐堅還賭債為條件，才徹底解脫。

65歲的S媽說，“我的人生就是我自己革命來的”。

瞭解S媽的經歷後，你或許可以理解大S的“勇”和“敢”。

她一貫“勇”於替家人解決問題，只是習慣了像媽媽一樣承擔起家庭重擔。

姐妹們的學業、職業選擇，對未來的規劃，全由她一手指揮。

任何關鍵事物談判，都由她沖在前面。

她的所有人生大事，都“敢”於自己做決定，只是繼承了S媽的倔強和彪悍。

中學時，大S沒跟媽媽商量，就報考了華岡藝校。

媽媽不同意，大S就直接在高速上跳車，跟媽媽硬剛，“我的人生，我自己決定”。

在感情上，更是如此。

從和汪小菲相識不到50天就閃婚，到快刀斬亂麻離婚，再到離婚風波過去106天后再度閃婚......連S媽也總是遲一步知道。

大S，可以說是升級版的S媽。

果敢果斷，敢愛敢恨，從不猶猶豫豫拖泥帶水。

在這場抓馬的真人秀里，兩種人格，在S媽那裡不定期輪流上班。

她們為此爭吵、冷戰，隨即又互相攙扶着站起來。

她們各自的人生獨立、完整，卻又互為註腳。

大小S姐妹倆，一個放飛自我、追求完美，把生活過成了爽文大女主劇；

一個重覆了母親的模式，委曲求全，脫離不了重男輕女困擾的苦情戲。

而她們的媽媽，更像大小S的成長弧線的結合版。

前半生，活得像小S，勤勞隱忍，無限妥協，無限討好，為了在夫家能有一線地位；

後半生，活得像大S，倔強彪悍，敢想敢做，大殺四方，為了給三個女兒保駕護航。

這樣大開大合的人生故事，可以說是歷經磨難苦盡甘來的「苦情戲大女主」。

之所以說“苦情”，是因為在S媽身上，可以看到很多女性的悲劇縮影。

她同樣被這樣的大環境吞噬過，被一些糟粕思想傷害過，稚嫩過也掙扎過。

這樣含辛茹苦活過來的女性，往往有一個後遺症——

那就是身上總帶着些許“苦情勁兒”。

一邊嘴上說著為孩子犧牲自我、含辛茹苦，一邊苦大仇深地抱怨着婚姻的不幸、在婚姻中繼續隱忍。

這種“苦情母親”的人設，在早年間很流行，被大肆頌揚為無私奉獻的賢妻良母。

但在當下鼓勵「獨立女性」的語境下，非但得不到同情，還可能會被指責軟弱無能。

就像餘秀華說的：

“說為了孩子的都是藉口，是這些女人的軟弱和無能。

一個人能不能養活孩子？不能。那是你的軟弱。

你能不能離開這個男人獨立生存？你不能。是你無能。”

當然，她姐說這些並不是想指責這些女性。

因為所謂的「大女主劇本」，對生活在彼時語境下的她們而言，根本就是天方夜譚。

長久以來，她們在恥感意識的馴化下，擔心離婚後無法獨自照顧孩子，更害怕單身媽媽的身份所遭受到的社會輿論，以及單親家庭讓孩子受到的歧視......

最後被迫淪忍耐美德的犧牲品，放棄了個人追求，變回了那個奉獻的母親。

她們被圍困在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里。

S媽，一度也是這樣的角色。

S媽的前半生，是走向“賢妻良母”之路的半生。

她曾被嫁入豪門成為嬌妻這樣的陳舊敘事所誘惑。

也曾被生兒育女傳宗接代這樣的“母職”所捆綁。

但S媽的後半生，是看破幻象的、始終在出走的半生。

S媽決意要“獨立”，不再指望夫家和娘家。

“真正的獨立，是好壞都由自己承擔。”

她不再是逆來順受的家庭犧牲者、家庭美德的承擔者和殉道者，而是開始抗拒規訓、道德對女性所製造的不公，併為此付出行動。

沒有錢，就去賣房賺錢。

沒有靠山護在演藝圈摸爬滾打的女兒周全，那就做女兒的經紀人，把自己變成靠山。

她擺脫了任人擺佈的嬌妻的命運，然後踏上了一條獨立也寫滿未知的路，卻沒有怨天尤人的“苦情勁兒”。

魯迅曾提出問題說，娜拉走後怎樣？

當真是越過越好嗎？或許最可能的結局是，不是墮落就是回來。

而如今，我們在S媽這個這樣的女性身上似乎尋得了一個答案——

出走當然很難，但留在原地一切就都不會改變。

既然出走和留下都需要勇氣，那不妨用那勇氣，走向更高、更遠、更廣闊的地方。

S媽的下一段人生最終會走向何處，答案是未知的。

但可以確定的是，不會是開口向下的拋物線。

點個「在看」，給每一個這片土地上的女性，不要害怕起風，要乘風而上。 她刊